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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又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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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评论】追求永恒感——读贾又福太行系列绘画作品有感
    时间:2015-05-24

      谈到中国传统艺术,常常要说到永恒感的问题。闻一多读《春江花月夜》和刘希夷“古人无复洛城东,今人还对落花风。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”的诗,说感到他们“泄露了天机”,所触及的就是永恒感的问题。在中国画中,像范宽《溪山行旅》的高严,黄公望《九峰雪霁》的浑穆,倪云林《渔庄清夏》的萧瑟等等,都与这永恒感有关。清康熙时有人以“高古寂历”评价八大山人荒诞的鱼鸟图景,其实所涉及的也是永恒的问题。


      追求永恒感,藏着中国艺术幽深的秘密。永恒感显然与时间有关系,传统艺术观念受禅宗影响,就有个“瞬间永恒”的问题,但它的意思绝不是在短暂的妙悟片刻切入绵长的时间,永恒不是相对于有限的无限时间量度。瞬间永恒,就是没有瞬间,没有永恒,在生命的彻悟中完成对时间性的超越,在时间的背后,也就是表相世界的背后发现生命的真实。说到永恒感,又总与抽象的玄思有关。但中国艺术追求永恒,绝不是追求抽象的绝对的“道”的概念,它要在变易的世界背后显现世界的不变性,不是表现物质世界的非运动性,而是体现挣脱一切知识、欲望、情感等束缚的自由境界——纷纷扰扰世界背后的生命精神。


      永恒感虽是中国艺术追求的崇高境界,然而非有深湛思虑者不能达至。近代以来,在中国山水画创作领域,能够有此方面表现者极少。近读当代著名画家贾又福的与太行相关的大量绘画作品,联系他的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作画笔记,使我强烈感觉到,他是中国当代中国画领域很少见的以永恒感作为根本追求的画家。他的影响巨大的太行系列作品,不光是去表现壮丽的太行山水,而是通过亘古如斯的太行山景,表现他面对人生、历史、宇宙时的感觉。他的画具有强烈的时空超越的特性,他的画“无画史纵横气息”,不是记录,而在“发现”,通过一心的体验,去发现大化运演的节奏,去体现内在生命的秘密。这一倾向正反映了他继承中国艺术正脉的努力,也是他的作品最能打动我的地方。


      在一册名为《无声的呼唤》、收录贾先生太行系列作品的画册前,先生有简短的序言,其中有云:“我笔下的太行山一山一石,是大山与我心智的浑铸,是巨石与我神会的结晶,是我灵魂的化石。并以此化石会通万化——我谓之:以石观化。”曾有论者将“以石观化”作为贾先生艺术的突出特点,其中所突出的正是永恒感的问题。通过石,石累积的太行山,来观大化流衍的节奏,观照青山不老、绿水长流中的不变的韵律,观照荒天古木中所蕴涵的苍莽真实。中国人爱石,有“千秋如对”的说法。人者,须臾之体也;石者,永恒之物也。人与石相对,即如一瞬之于永恒,一个微弱的生命如何获得意义,那不变的石,那亘古绵延的山以无声的语言给我们以启示。


      所以,观贾先生这部太行山的作品,如同聆听顽石所昭示的宇宙、历史、人生的启示录。


      1990年所作的《夜静》、《静思》,1992年所作的《夜静思》,及其后所作的著名作品《大音希声》,正是天地空阔,青山不语,乾坤寂寥,静夜中但见一丸冷月高悬,其幽绝处,令人想到李白“古人不见今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。古人今人如流水,共看明月应如此”的绝唱。一弯冷月,如同一个大大的问号,质问为杂念裹挟、为欲望驱使、为生命短暂哀吟的人生的正当性。它似乎呈示的是,古往今来皆如此,世事匆匆如流水,月落了吗,又可以说没有落,水流了吗,也可以说没有流,大化如流,亘古如斯。寂寥的世界,给我们的是一个不变的真实。在这个不变的真实面前,可以帮助我们重新估量生命的价值和意义。


      贾先生是在静寂中追寻生命的丽影,这尤其体现在他对光明感的捕捉上。天际之流光、太行之逸影,深藏着先生所寄寓的生命理想世界。灵光绰绰,使他笔下的太行丘壑成为一片“灵壑”,这里有山与石、天与人的对话。就像禅宗所说的“两头共截断,一剑倚天寒”,一道生命的微光于天地间闪烁。他笔下的太行山体,多膺有此一光芒,微妙玲珑,难可端倪。看他的《云锦天章》,金色的云霓在闪烁,真可谓大块文章,阳春烟景;他的《心潮》,将霞想云思在天际抖动;他的《大野彤云》,传出片片生命的殷红;他的《大岳回声》,以神秘的光来织出天地的回响。正是好山万皴无人识,都被斜阳照出来,都被这位艺术家的性灵照出来。道家哲学说要“葆光”——培育生命的光芒,所谓“虚室生白,吉祥止止”,洁净高朗的心灵中,就会有澄明的光芒来照耀。贾先生通过他的太行图景,表现出“人见其人、物见其物”的天光。他的光是光而不亮、潜而不显、昧而不耀。正如老子说“明道若昧”、“见小若明”,庄子说“光矣而不耀”,真正的光明不是光耀明亮,而是对明暗的超越。由此可见,贾先生的画不是描绘物体的光,而是点亮一盏盏心灯。


      贾先生说,画画需要哲学,没有哲学的浸染,就很难领会中国画的深层内涵。我对此深有同感。在中国当代画坛,贾先生以“好玄”而著称,他出入儒佛道,其画多来自他的深思,有浓厚的哲理意味。他在中国哲学方面的修养,在当代国画领域罕有其匹。他的很多论画语,颇有古韵,义理深厚,很值把玩。他的“好玄”,不是追求抽象的概念表达,也不是追求“自远”——不落凡尘、高飞远翥,而落实在玄深的生命感觉上,落实在他对人生感、历史感和宇宙感的深层体验中。他的画难懂,但很耐看。即使对中国画并无丰富知识的人,在他的画面前(如上举的《心朝》、《大音希声》、《云锦天章》等),往往有一种被触动的感觉,他通过庄严而又神秘的笔触,叩动人的内在生命的灵机。


      他的画不务眼前语,却有此世心,虽然没有人活动的场景,却注满了生命的关切。如他2008年完成的《东方既白》,画晨曦微露时,微光从天上划过,如钩的月浮在群山之上,幽邃的山向远方延伸,真可谓万物自生听,太空恒寂寥。体现出贾先生作品一贯的安静、智慧、深沉的特质。此图笔墨上深具他所推崇的龚贤的浑厚凝重,又具石涛的流丽空灵。画家显然不光是在表现晨光初现的实景,更注入一片天光的高蹈和腾踔,体现出他在在追求的“生活相亲”的喜悦。山光云影所具有的神性,真有带着人作一次性灵腾迁的感觉。如此天音中,饱蕴着人情。


      正因此,贾先生以石观化,一山一石中,与永恒对话,其实就是与当下的生命对话。